郑昀看着一脸严肃的沈瑞衍，愣了愣神，随后一个念头油然而生。
他想撬开沈瑞衍的脑袋看看，他脑子到底里都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“不是，你脑子里就只有这点东西了吗？不能正经一点吗？”
“这还不正经啊？”沈瑞衍眯着眼睛，“难不成你得让我每天陪你一块从天亮学到天黑才算正经？”
“那倒也不是...”郑昀说，“我就是说，你脑子里的想法不正经。”
“什么？”沈瑞衍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，“我不懂，你说清楚一点。”
“你再装？”郑昀威胁。
沈瑞衍委屈的瘪了瘪嘴，“可是...”
“别可是了，后天就该上课了。”郑昀打断他，“明天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。”
算算时间，确实，明天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，回到学校后，两个人会隔得很远，在一个教室听着一个老师讲着同样的内容。
心里莫名空落落的。
“时间过得好快。”郑昀说，“忽然有点不想回学校上学了。”
他扭头看向沈瑞衍，“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。”
只剩八个月左右了，那之后他们要面临高考，面临着报考大学，面临着不在同一个地方的危机。
郑昀从没想过未来的事，他就觉得一切好像看起来那么遥远，但又近在咫尺。
“沈瑞衍。”郑昀抬头看向他，“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考一个学校？”
...
“我家学霸这是在嘲讽我吗？”沈瑞衍说，“我就是从现在起，往死里学也不可能能和你考一个学校吧？”
“说真的，”沈瑞衍叹了口气，“我不配。”
以郑昀的成绩，稳定发挥下去，怎么说也得考个国内顶尖的学校，但沈瑞衍的成绩，只能算中游水平，时好时坏，虽然也不差，但终究和郑昀不是一个水平的。
“就当是为了我？”郑昀说，“拼一次？”
“我不想读了大学以后，要过好多天才能看见你一次。”郑昀抚了抚脸，长吸一口气，“我有点担心...”
担心以后。
担心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