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夫人忍着悲痛，狠狠瞪着尸珩。
“姐姐，说句不好听的，你是想背叛司寇吗？”尸玉玲冷冷道。
两位长老也看着尸珩，显然他们也不想和司寇为敌。
尸珩眸子冷冷扫过他们：“当初我父亲在世的时候，岩碑林虽然不能和司寇平起平坐，却也不至于听命于司寇。”
她一个眼神，身边的侍卫抱出一沓账本放在两位长老面前。
“二位长老兴许觉得这几年司寇给我们的恩惠很大，培养基地的蛊苗、药材均是他们赐予。但二位别忘了，城南的药田原本是属于我们的，是司寇使手段才夺去。若非如此，药材我们本可以自给自足。”
“至于蛊苗，若非司寇氏颁布的法令刻意针对，我们的蛊苗原本也不缺。”
所为的蛊苗，就是制作蛊人的孩子。中立之地中人口买卖的价格简直是天价，一个孩子能买你好几万。
毕竟中立之地的人口买卖，不是用来为奴为婢，基本买走就是送命。
尸珩叫人给两位长老翻看账本，仔细盘点这些年岩碑林为司寇提供的财物。
单单是今年，他们为司寇提供的蛊虫、蛊人，其市场价格就高达几十亿！
两位长老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；“怎么会这么多？”
尸香在默默翻看账本。账本不假，尸珩给的数字也不假。
只是，概念被偷换了。
那些蛊人和蛊虫，就算没有给司寇氏，他们自己挂去拍卖场也卖不出去。
而且，他们家的这些蛊物价格之所以这么高，全是因为司寇控制蛊物对外出售的原因。
蛊物向外界流出的少，外界之人接触越少越是无法破解，这直接导致蛊物对许多人来说神秘强大。这才叫蛊物的价格居高不下，还必须从拍卖场才能获得。
实际上，岩碑林中除了蛊人，其余蛊物基本都很容易培养。
但是两位长老是搞技术的，他们那里知道财物上的这些门道。
“所以，你就生出了背叛的心思？”尸玉玲狠狠瞪着尸珩。
“妹妹乐意做司寇的狗，我却不愿意。”尸珩淡淡道，看向两位长老；“如今烈阳的军队逼近，他们的目标是司寇，而司寇在中立之地的好日子过了那么久，我相信多得是不愿意他们继续风光的。”
尸夫人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尸珩：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对她来说，背叛司寇，那就跟朝廷臣子嚷嚷要造反是一样的性质。
两位长老没有说话，尸珩看向他们，同他们分析了利弊，司寇现在根本没有功夫来清算岩碑林，现在不脱离以后就更加没有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