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开口第一句话,就是问她医药箱在哪。

    汤听指了指一个柜子。

    瞿昊霖取了医药箱替她消毒止血,嗓音低沉,“怎么摔的,为什么不开灯。”

    汤听轻“嘶”了一声,她嘟囔道:“接了个新戏,想体验盲人角色,灯刚关手机就响了,找不到手机,门铃又响了,一时着急,就被绊倒了。”

    她小脸微揪,瞿昊霖动作放轻。

    “还是很疼吗?”

    她摇头,一脸不解地看着他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他怎么知道她家里的密码?

    瞿昊霖将药物放回医药箱,“你忘了你昨天当着我的面输密码?”

    汤听脸上一红,她都喝断片了,哪还能记住这么多事,不可置信道:“我输一遍你就记住了?”

    瞿昊霖笑了笑,毫不掩饰:“对于想记住的事情,我记性一向很好。”

    汤听心里腹诽,这人说话一语双关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。

    将东西放好,他拿起还摊在沙发上的剧本。

    “这次演盲人,需要我帮忙吗?”

    汤听摇头,“我很想演这个角色,就是难度还挺大,从来没接过这样的角色,心里特别没底。”

    瞿昊霖翻了翻剧本,冷不丁地问了一句:“那有吻戏吗?”

    汤听心虚,一把抢过剧本,“没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其实还真有个额头吻。

    瞿昊霖挑眉,“我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汤听咋舌,“额头吻也不行?”

    他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会,眼尾微扬,“借位可以实现。”

    她小声嘀咕:“那也导演同意。”

    瞿昊霖声音略带笑意,“导演会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汤听不想理他,垂头自顾自地看剧本,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天鹅颈。

    颈侧下方一道道红晕还未褪处,他心下一动,不禁抬手摩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