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这颗名叫“矮矮的妮妮”的小盆栽，托尼难得有了一种奇奇怪怪的亲切感。
他想起了女孩便签上的话，视线落在盆栽旁边的黄色小花洒上。
托尼一向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，他拿起花洒就是浇，一套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，毫无迟疑。
或许是想着浇水要一次到位，或许是看着水流在青绿上滑落的样子十分惬意，托尼拿着花洒绕着盆栽浇了一圈又一圈，心里越发满意。
这一不注意，等他回过神来，花洒里空空如也，滴水不剩。
看着眼前湿哒哒的小多肉，托尼满意极了，深深的觉得自己是个称职的爸爸。
就在托尼欣赏自己的杰作时，浴室的门终于打开，佩珀抱着已经睡着的安迪走了出来，她看见站在窗边的托尼，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。
安迪被放到柔软的大床上，佩珀帮她盖好被子，用手摸摸她的额头。
随后，托尼关上窗户，和佩珀一起走出了卧室，灯暗了下来。
大厅里，人工智能及时的询问，“尊敬的斯塔克先生和斯塔克夫人，客房已经准备好，您随时可以去休息。”
“或者您需要我准备一些简单的食物吗？”
托尼看向佩珀，似乎在询问她是否感到饥饿，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，他说，“不用准备食物，我们直接休息。”
“好的，祝您今夜好眠。”
话音落下，安迪卧室旁边的客房打开了门。
托尼和佩珀走进客房，这注定是个特殊的夜晚，是第一次在安迪大厦的留宿。
雨停了，已经是凌晨三点，蝙蝠侠立于滴水兽之上，俯视着深夜里的罪恶之都——哥谭。
自上次和自称“世界意识”的奇异生物谈话后，他就将私下调查的范围扩大到纽约，更准确的说是，安迪斯塔克，那个在短短五年中变化巨大的女孩。
因为斯塔克家族和韦恩家族的世交，他一直能清晰感受到托尼斯塔克对于他的小女儿的态度变化，可当时的他，却没有选择深究。
现在回忆起，那些事件仿佛被刻意模糊，明明十分怪异，可他却毫无察觉的忽略。
“bat！”耳麦里传来红罗宾的声音，蝙蝠侠微偏下头，“说。”
“三分钟前，罗宾在犯罪巷失踪，定位失效。”
“我现在去犯罪巷。”蝙蝠侠向空中抛出钩索，向前一跃，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。
不多时，轻微的“啪挞”一声响起，蝙蝠侠落在犯罪巷附近的一处屋顶，他单腿后撤一步，屈膝蹲下，无声的观察着周围。
耳边只有猎猎的风声，大雨过后，空气中酝酿着水汽，即使是黑夜，也不显得如往日般沉重。